2月23日上午十点左右,好友徐明诚突然神经兮兮地窜到我桌前,右臂斜倚着我那张粉黄色的办公桌,神秘兮兮地询问我为何会爱上这个心如蛇蝎的吴彩诗经理。我从纸巾盒抽出一张洁白无暇的纸巾后,这才缓缓抬起我那颗桀骜不驯的脑袋,冲他没好气地高声反驳道:
“我任晨光可是一个贼爱慕女色的痴情情圣,也是个勇于攀登事业巅峰的有为青年,况且我那吴彩诗是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能力与财富齐飞,属于宇宙稀少地球难觅的珍稀物种!你徐明诚如今是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的嫉妒男!”
“切切切!”徐明诚作出连番狂呕的丑态,双颊上则迅即闪过一丝嗤之以鼻的不屑神情,随即徐明诚转了个180度的面部表情,扭转头来神情严肃地轻声叫:
“吴总!”
“吴你个死人头啊?她正在煲电话粥,才没空理咱们呢!”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事,依旧慢条斯理地浏览着新闻网页。
好友徐明诚用力扯了扯我那件蓝色衣袖,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闯了祸事,惶恐不安地将头缓缓向背后扭转过去。
“晨光,你立马跟我到办公室来!”女上司吴彩诗横眉怒目地直瞪着脸色煞白的我,旋即将她积蓄已久的更年期并发症喷薄出来。
“好的,吴总!”我神色惶恐,脱口而出说。
随后女上司吴彩诗朝经理办公室疾步走去,我隐隐约约看到她脑袋上喷薄着一股噬人炽热的气浪。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豪迈诗情地猛甩了一下头发,便跟在吴彩诗背后屁颠屁颠地进了诡秘莫测的经理办公室。
她突然将手里的文件夹猛摔到办公桌上,凝眸盯着我怒气冲冲地高声说:“晨光,我希望你今后的言行检点些,别总是在背后跟同事说长论短,败坏名誉!”
“吴总,我特冤啊!我只是想表达下对您的仰慕之情,难道下属我这样做也有错吗?” 我胸有成竹地辩解说,手脚卖力地比划着。
“不行!”女上司吴彩诗高声命令道,脸色则煞白的如同纸人。
“吴总,周末我跟同事们去公园烧烤,我已经预算好你那一份了喔!”我旋即见状后,便转移话题道。
“我很忙,没空!”吴彩诗迅即瞥了我一眼后,便埋头在桌上的文件上签字。
“那晚上我请你去唱K吧!”我一副满脸卖国贼的谄媚神情。遥想当年我任晨光在中大念中文系时,是何等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粉丝众多啊,可如今难不成我就要在这女上司吴彩诗身上败下阵来?
“我讨厌唱K!”吴彩诗冷冰冰地回答道。
“唉!没辙咯,溜走吧!”我低声喃喃自语道。
我刚一扭转傲人魁梧的身躯,吴彩诗便冲我轻声喊叫道:“谁叫你走啦?重做这份销货确认书,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随即吴总便将这份销货确认书递给了我,我手里托着整个悲惨的世界款款走出了经理办公室。
此刻我真是欲哭无泪啊!这可是我加了两个夜班的心血之作啊,可如今却被那该死的女上司吴彩诗全盘否决了!难道她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想当初过五关斩六将的我可是她钦点的新员工啊,而且据八卦加嫉妒男徐明诚说吴彩诗对我红眼有加,不然这份提成丰厚的销货确认书怎会落到我的手里呢?
如今她这句否决对我不异于可怖的晴天霹雳,愁云密布的我缓缓挪动着碎步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我面无表情地翻开销货确认书,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用红笔写着修改意见。原来……原来,吴总她老早就替我修改好啦,此刻我只需再重敲键盘一次。
“哦!Kiss you!”我心里乐开了花。
我这份销货确认书大获成功,合作方刘总很是满意地签了字。这次我捞取的提成可不少哩!我本欲打着感恩戴德的工作幌子趁机向女上司表白我那纯洁痴情的相思情。恰好我陪同吴彩诗去拜访刘总,路过一间芳馨轩的花店时,我借口尿急要急忙上厕所,吴彩霞面无表情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坐在车里等我。
当我手捧着11枝红玫瑰递给吴彩诗时,并感激涕零地连连嬉笑说:“吴总,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尤其是先前你修改精准的销货确认书,我想……”
还没等我向吴彩诗表白懦怯的爱情,吴彩诗便用右手一把将那束红玫瑰推开,说:“把花拿远点,我会皮肤过敏!”
“超级郁闷!”我唯有接过那束红玫瑰,趁吴彩诗不注意时随手送给路人甲,借花献佛的路人甲又将红玫瑰送给女友路人乙。
“我狂晕,岂有此理!”我目瞪口呆地瞅着路人甲搂着路人乙的细腰缓步向宾馆走去。
当我单独跟吴彩诗吃西餐时,空气差0.19秒就凝结成冰霜。我再也不能忍受饭桌上的默寂无语了,索性我向女上司吴彩诗单刀直入地挑开明说,省得脑海中这条相思虫不断蚕食着我的精血,银河系上最大不了的事情无非就是我辞职不干呗!
“吴彩诗,我厚着脸皮来邀请你去公园烧烤,邀请你去KTV包房唱歌,刚才我还送11枝红玫瑰给你,聪明如你应当明白我这样做有何居心吧!不错,我任晨光爱上你了,爱你爱到快发狂了!而且我也知道你也很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吴彩诗的下属男,你就想方设法想将感情压抑住!今天我就跟你挑明了说,你究竟是不是真喜欢我?拜托你,开开金口,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放珠炮似的生平第一次说了这么多,到后来泪眼朦胧的我竟然哽咽起来了。
见吴彩诗硬是坐着靠椅不吭一声,郁闷的我便欲站起身来往外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坐下!”吴彩诗抬头高声命令道。
“如果我真要走,你能拦得住我吗?”我顿住即将跨出门槛的右脚,头也不回地高声顶了一句。
“任晨光,你试试!”吴彩诗伫立起身,冲我高声恐吓道。
“我干什么?”我满头雾水。
“你敢去找其她女孩,你任晨光就尽管试试!”吴彩诗继续恐吓我道,嗓音比适才还略微高了些。
“哈哈!彩诗,你终于坦白啦!等你说这一句真不容易啊,非要我使出看家本领不可哩!” 我跨步走到饭桌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还是你最了解我,我今生就要定你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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