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罂粟花(民间故事雪莲花)

传说,从前张家湾有个张员外,张员外有一子名叫张宝同,年方二八,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张员外家教甚严,张宝同不贪玩耍,每日在学馆勤奋读书,为的是将来考个一官半职,好继承祖业光耀门庭。

一日,张宝同从学馆归来,只见江岸边停着艘官船,船头上插着一杆大旗,上写“潼关三江道台”,中间是一个斗大的“殷”字。船上有兵丁护守,前呼后拥,好不威风。原来是潼关三江道台殷大人官居多年,今要告老还乡。因为殷大人官高功大,皇上派船护送。船行到此地忽遇大风,被迫停泊休息。

张宝同从没见过这么威风的场面,觉着怪新鲜,便立在岸边仔细观看。这时,忽见船上楼窗被推开,紧接着一位姑娘探出身来。只见那姑娘粉面桃腮,柳叶细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樱桃小口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圆圆的酒窝儿,好不迷人。

二人四目相对,一双秋波传情,不由地全惊呆了。姑娘含羞地急忙低下了头。张宝同看得如痴如醉,竟忘了回家。他正在那里愣着呢,突然“当啷”一声,一物落在他面前。张宝同急忙捡起一看,是一块花手帕包着一只金镯子。抬头再看船上的姑娘,那姑娘向张宝同微微一笑,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急忙缩回身子,关上了楼窗。张宝同真想喊她一声,又怕失礼让人见笑,他呆了好久好久,也不见那姑娘出来,天色已晚,只好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民间故事雪莲花(民间故事罂粟花)(1)

第二天,当张宝同再次来到岸边时,大船早已不知去向。原来五更天明时,风平浪静,殷大人就命船夫收锚起航了。

张宝同无精打采地回了家,每日思念那姑娘,再也无心读书了。他茶不思饭不想,不久便想念成疾,病倒床上。张员外见儿子躺倒床上,急得四处求医弄药。可张宝同的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老员外实在没办法 ,就让夫人去问儿子究竟病从何起。张宝同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老两口为了让儿子快好,就说:“既然如此,我儿不要着急, 养好病后去寻找那姑娘,如人家愿意,可娶她为妻。”

老员外原本是几句安慰之言,张宝同却信以为真,病情大有好转,几日后就康复。张宝同便提出要去找那姑娘。张员外却婉言相劝,设法阻拦,生怕儿子荒废学业。在儿子的苦苦哀求下,因怕儿子再闹起病来,便勉强答应, 并嘱咐张宝同早去早回。

第二天,张宝同带了些衣服和盘费,直奔潼关而来。可他哪里知道,那殷大人早已告老还乡了。 他扑了个空,只好扫兴地往回返。一日,他走到一座小镇,看看天色已晚,便投宿一家小客店。开店的是个老太婆,丈夫姓殷,前几年已故,因此人们称她“殷老寡”。张宝同因没找到那姑娘,不想回家,又不知那殷大人家住哪乡,就在小店一住半月有余,平时也常帮着店家做些活计。殷老寡见张宝同挺勤快,人缘又好,常跟他叙道,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一天,殷老寡问张宝同家住哪县哪乡,出来做什么,张宝同叹了口气说:“老妈妈!实不相瞒, 是这么一回事……”

殷老寡听后笑着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你要找的那个姑娘小名叫罂栗花,那殷大人是她的父亲,和我们当家的是叔伯弟兄,就在我们这镇上中街住。”

张宝同一听喜出望外,央求老妈妈从中帮忙,并随手拿出一个五十两的银元宝作为酬谢。殷老寡一见元宝,顿时乐得眉飞色舞,满口答应下来。她又问张宝同:“你与罂栗花私定终身,可有物证?”

张宝同说:“现有花手帕和金镯为证。”说着从包裹里取出来让殷妈妈看。

殷妈妈看后想了想说:“让我前去提亲不难,担心那殷大人不答应。你想,他是何等门户!”

张宝同为难地说:“老妈妈快与学生怎个法子吧!”

殷老寡是个热心肠人,便说:“孩子不要为难,到时我会巧施小计成全你们暗配鸳鸯的。”她说着又如此这般地与张宝同耳语了一阵。

次日早饭后,殷老寡来到殷府,她虽说与殷大人是一姓同族,但殷大人在外居官多年,也不明详情,当他听说本家嫂子来找,一下懵啦。可不接待又怕失礼,就吩咐家人迎引进来,热情接待,边喝茶边谈了起来。

殷老寡笑着说:“听说兄弟还乡了,本想早来看望,怎奈一时抽不开空儿。今天趁来客不多,一来看望,二来有点事相求。”

殷大人说:“不要那么多礼,一个殷字没掰破,有啥事就直说吧!”

殷寡妇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开了:“我有一女今年十八岁了,你哥哥早年去世,我开了个店整天忙乎,顾不得教育她。如今孩子大了,上门提亲的也不少,就因为孩子不懂礼教,人家不要。栗花知文达礼,就想让孩子来与栗花待上些时日,一来学点礼义,二来学点描龙画凤绣花的手艺。”

殷大人听后非常喜欢,当时应了下来。并让家人把殷老寡领到罂粟花的绣楼上。等家人走后,殷老寡把门关住,低声地对粟花试探地说:“大侄女,你回来不久,不知我的家境,近日来店里生意不好,生活上过不去。有两件东西,想到当铺去当,又不知值多少钱,要少了吃亏,要多了又怕人家笑话。因此想先让你看看,你给大娘出个主意。”她说着便把花手帕和金镯子拿了出来。

货见主人会说话。罂粟花看到这两件东西时,又惊又喜,忙问:“大娘!你这东西是自家的?还是从外人手里得来的?”

殷老寡见姑娘认出了此物,便把根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并安排了他俩见面的计策。粟花自那日见了张宝同并赠心爱之物后,日日思念心上人,大娘的话她怎能不依呢!就高兴地说:“一切听从大娘安排!”

殷老寡急忙回去,将张宝同打扮成自已的女儿,领到了殷府。一对情人朝夕相处于绣楼深闺之中。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常言道“锣鼓长了没好戏”,殷老寡仔细一想,后怕起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让殷大人和夫人知道,我丢脸吃苦事小,宝同与粟花的美事难成……”想到这里,她赶忙到了殷府,假说家中有事,先让女儿回去,日后有空再来。殷大人听了没有阻拦,只有粟花恋恋不舍,宝同心里更难过,他俩洒泪而别。

张宝同回到店中,收拾好东西,谢过殷妈妈,回了家乡张家湾。罂栗花日夜思念情人,茶饭不香,懒得梳妆,每日像病人一样。过了几天,她觉得肚里像有啥东西,原来身怀有孕了。她担心父母看出破绽,佯装有病,每天让家人送饭。可时间一长,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终于被老夫人看了出来。在老夫人的百般追问下,粟花无奈只得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老夫人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心想这要让老爷知道,不死也脱层皮。但生米已做成熟饭,也没有什么其它办法。

殷小姐已哭成个泪人,一心要寻短见,老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头说:“儿呀!千万不要走这条路,既然你与张郎已成夫妻,趁你父外出访友,还不快去张家湾找那张宝同!”

说话间夜已深了,老夫人急给女儿收拾了几件衣衰,并取出一些银两,让女儿拿在身。罂栗花拜过母亲后,含着眼泪从后花园小门悄悄出去,星夜上了路。老夫人送走女儿,回去叫了两个贴近的家人,连夜偷来别人家一条狗,拴在小姐的绣楼内。又抱来几捆干柴,然后一把火烧了绣楼。一刹时,火光冲天,浓烟四起。烧了一阵后,才大喊数火。

当四邻闻声赶来数火时,天已大亮,一看绣楼已化为灰烬。老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就这样,瞒过了众人耳目,草草将“小姐”埋葬。殷大人回来听说此事,干生气没法说。家丑不可外扬,只好跺躲脚作罢。再说罂粟花逃出府来,夜色茫茫,方向难辨,咬着牙跌跃撞撞地转了半夜,天亮时一看,仍没有走出村子。怎么办呢?只好先到殷大娘家藏身。

罂粟花本是官宦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经受过这样委屈。不几天,她连惊带累卧床不起了。殷大娘请医抓药、精心喂养,费尽了心血,也没把她的病治好,不久露粟花便离开了人间。殷大娘也不敢声张,一面催人将殷小姐的尸体葬于镇外,一面求人给张宝同送信。

张宝同回到家后也大病了一场。这几天他正高兴的忙里忙外,筹划银两,准备操办喜事,去接罂小姐呢!突然置耗传来,差点急死。便急忙带了些盘缠,直奔殷老寡家中而来。他见了罂粟花的陵丘,哭天叫地,痛不欲生。

在殷大娘的百般解劝下,张宝同才住了哭声。入夜他正自坐在店房中悲泣,忽觉一阵轻风扑门而来,随着罂粟花推门而进。张宝同惊喜万分,口中喊着“小姐”,急忙上前就拉。

罂栗花忙说:“张郎住手,我乃阴魂前来见你。你我原有一世夫妻,怎奈今世已两分离。单等来世再会。你把我的尸首运回张家湾,天天上坟,夜夜烧纸。来年开春,坟头上会长出一朵红花。花落结果后用刀将皮划破,里面就会溢出白奶。你将白奶放在盘中晒干,想我时就把它用火点着,便会冒出清香的烟,你吸上几口,不光焕发精神,还会看到我的。你年年打籽年年种,来世我们还能结为夫妻!”

罂粟花说完转身要走,张宝同忙上前去拉,只听“咔嚓”一声,两手碰得生疼,醒来睁眼一看,屋里仍是他一人,原来是南柯一梦。

第二天一早,张宝同辞别了殷大娘,雇了辆马车,把罂粟花的尸首连日运回了家中。他就按罂小姐梦中之言去做了。当第二年春风轻吹河开柳绿时,坟头上果然长出一朵水灵灵的红花,浓香扑鼻,越看越喜人。

因为小姐姓殷,人们都叫它罂粟花,俗称大烟花。传说,这就是后来人们抽的大烟,多少人烦闷之时抽它,然而越愁越抽,越抽越愁,弄得倾家荡产,伤身早亡。今天虽很少有人抽大烟了,但这个动人有趣的故事,仍在民间流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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