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花儿对于我们来说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那就是攀枝花,开花之后所结的絮状物如棉花一般、蓬松透气,是做枕头芯的极好材料,记得很多年前,普通人家里所用枕头都是用攀枝花作为填充物的。如今,人工棉、乳胶等材料代替了攀枝花作为填充物。上些年纪的人们,仍然喜欢用攀枝花做成的枕头。
攀枝花适合生长在温暖、炎热的地方,分布较广,在云南的很多地方都有大片大片自然生长的野生攀枝花,在玉溪、有普洱、在红河,我们都遇见过盛开的攀枝花。开花时节、红艳艳的花儿染红了整个树冠,很有质感的花瓣挺拔屹立、颇有气势,人们又将它叫做“英雄花”。
在广东一带,攀枝花又叫做“木棉花”,据说它是广州的市花,一定是有很多种植的,“却是南中春色别,满城都是木棉花”。在金沙江北岸、云南与四川交界处,有一座钢铁之城攀枝花市,是全国唯一一个以花命名的城市。攀枝花、木棉花、英雄花,说的都是同一种花儿。
云南春天来得早,在其他城市还在大雪纷飞、乍暖还寒之际,云南大部分地区的各种花儿已次第开放、迎接春天。在云南,历来有“春天食花”的传统。到了春天,百花盛开、万物复苏,各种野花野菜也开始走俏市场,棠梨花、苦刺花、玉荷花……各种各样原生态的时鲜野花上市,云南人用舌尖上的享受迎来春天。
云南春来早,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在红河开远的农贸市场上看到这种花儿出售,直立、硬实的花蕊包裹在藕荷色的花苞中。卖花人剥去花苞,剩下的花蕊堆成一堆待售。很好奇它的模样,咨询后才知道当地人叫它英雄花,也就是攀枝花、木棉花,在红河,鲜嫩的攀枝花花蕊是一种常见的节令食材。
听当地朋友说,食用木棉花在当地有很久远的传统。开远属热带地区,木棉花很多,开花时节遇上风吹下雨、花落满地,捡拾落下的花儿回家做菜,是几十年前困难时期普通人家常有的做法。如今,对于久居城市的人来说,这些野生花儿进入餐桌变得有些稀奇了。
过去,只知道攀枝花、木棉花长得漂亮、很是好看,农贸市场上的邂逅让我明白:它不但好看、还好吃,真正是一种“秀色可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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