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明宏
编辑|李春晖
你上次听《一剪梅》是什么时候?硬糖君是《夏洛特烦恼》上映时。电影中的《一剪梅》成了一种悲情的戏谑,每当演员愁苦地站出来,自带的BGM就会让观众哄然大笑。
娱乐至死的年代,经典不断被解构,沦为巴赫金式的边角料。听众已很难在歌声中寻找流逝的感动,更不用说短视频让歌曲变成15秒“快消品”。与《一剪梅》遭遇同样命运的,还有众多华语经典。它们或被历史尘封,或被恶搞调侃,终成沧海遗珠。
与新老歌曲审美断层相伴而生的,是新老歌手间的隔阂与误读。90年代,为华语乐坛贡献无数先锋音乐的王菲,在00后口中成了“代表作是《匆匆那年》的网红歌手”。天后尚且被年轻世代误读,周杰伦和蔡徐坤引发的微博粉丝大战,也就在意料中。
薪火相传的乐坛传统,逐渐束之高阁。横亘在新歌老歌之间、前辈歌手与新声歌手之间、经典音乐与先锋实践之间的,似乎是一道无法填补的沟壑。但在十余年前,这道沟壑间还有过合作佳话。
周杰伦的《千里之外》便是典型。作为当年炙手可热的新人,周杰伦别出心裁地邀请了前辈费玉清合作。周杰伦主歌的咬字和唱法,依旧保持了强烈的个人风格。而费玉清副歌的高昂悠远,与主歌形成强烈对比,更添悲怆的艺术魅力。
本以为这种“新老结合”的方式会开启音乐潮流,却没想到它“孤篇横绝”成了绝响。好在,在《千里之外》于硬糖君的单曲循环歌单里孤独躺了13年后,它终于迎来了一大波“新朋友”。
它们是费玉清X许魏洲的《一剪梅》,是李克勤X周深的《月半小夜曲》,是任贤齐X刘宇宁的《心太软》,是罗琦X小鬼的《回来》。这些神仙组合,合作方式堪称“无情”:一边让耳朵感慨音乐还能这么玩,一边又让眼眶湿润,回想起初听那首歌的场景。
这些宝藏全来自东方卫视打造的代际潮音竞演综艺节目:《我们的歌》。由乐坛顶尖的新声歌手和多位铸就经典的前辈歌手,联手创作改编金曲,奉献跨代际合唱。10月27日起,每周日21:00在东方卫视播出。蹲守两期的硬糖君,已经把《我们的歌》当成了“深夜歌单”加油站。
老歌新唱,悦耳愉心《月半小夜曲》发行于1987年,《梦醒时分》发行于1989年,《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发行于1993年,对于某些新歌手来说,这些歌甚至比他们还“年长”。
但在《我们的歌》里,老歌不仅圈了“新粉”,更牵动听众的“旧情”。
李克勤和周深的《追》,让人重温粤语歌的黄金时代,那个张国荣站在舞台深情几许的日子。罗琦和小鬼的《回来》,用女声的高亢和男声的说唱,构成了更大的声音张力,“回来”的渴望更加掷地有声。“一追一回之间”,是属于人们“池鱼思故渊”的《归去来兮辞》。
在勾连两个时空的舞台,《我们的歌》的“老歌新唱”具有双重意义:一方面,老歌用全新的方式被演唱,节目变身音乐实验场。另一方面,新声歌手给老歌注入了新内涵,让年轻听众不仅能听懂还能起共鸣。
《后来》重新编曲,令人耳目一新。在尾端的收拢中,任贤齐和刘宇宁反复吟唱“永恒的夜晚,栀子白花瓣。消失在人海,错过就不再”。对原曲意象的提取重组,让听众在似曾相似的感觉外,又多了对爱情的新解。《一剪梅》则被许魏洲唱出了原版温柔之外的撕裂,任贤齐赞之为“北方和南方的冲撞”。
前辈歌手与新声代歌手的“混搭”,自然有梗。小鬼和罗琦是“姐弟型”,费玉清和许魏洲是“师徒型”,任贤齐和刘宇宁是“兄弟型”,李克勤和周深“灵气型”。
代际间的化学反应,可说是“默契天成,声声相惜”。从首期的“未见人先闻音”,再到第二期的并肩作战,前辈歌手和新声歌手都在“寻找知音”。A组已精彩纷呈,B组的那英、周华健、肖战、阿云嘎恐怕更加电光火石。
《月半小夜曲》的夺擂,离不开李克勤和周深的气口配合,丝丝入扣的和声征服听众;《心太软》的创新,在于任贤齐和刘宇宁的深情演绎,坐在台阶上的两人宛如互相倾述苦衷的兄弟,极具故事感。
神级合作之外,《我们的歌》又是一个笑料百出的宝藏节目。周深是“人体弹幕机”,“通常这种问题得到的答案都是我们很幸福”、“我在这一行的资历还不够去得罪在座的老师们”;费玉清话术“繁花似锦”,许魏洲说“这是师父最后一次”,费玉清接梗“我才刚刚体检过”。主持人林海也“藏梗无数”,在宣布名次时调侃:“换做友台的节目,这个时候我应该喝一口水”。
组合中的集大成者当属“勤深深”,夺擂搞笑两不误。李克勤对周深表面嫌弃,实则欣赏。一边吐槽“他没有这种东西的”(指别的才艺),一边又深得“夸夸群”精髓,“你唱什么我都喜欢”;周深对李克勤,更像一个顽皮的学生对严厉班主任。好不容易第二轮免唱,冷不丁泼前辈冷水“这是不是证明大家不想听我们唱第二首”。面对赛制,还悄悄起了“只让李克勤投票”的小心思。
代际碰撞,致敬颠覆当越来越多的音乐综艺固定在“歌本位”时,《我们的歌》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市场对于人性的呼唤,温暖回归“人本位”。一首经典歌曲之所以屹立数十年,不只因为动人的歌词和旋律,更因为歌手自身的艺德和魅力。
因为一首歌,爱上一个歌者。更因为一个歌者,我们爱上了旋律背后的灵魂。费玉清的温润如玉是《一剪梅》的绝佳外化,任贤齐的乐观旷达则是《心太软》的现实代表;罗琦的人生经历是又一出《选择坚强》;李克勤和校长数十年如一日对音乐的坚持,是另一首《红日》。
真正让听众情难自抑的,是两代歌手之间的“代际碰撞”。一方面,隐藏在CD和磁带中的“音乐故事”,再度唤醒大众的年代记忆;另一方面,新旧音乐理念的交融,为华语乐坛辉煌的过去“陈情”,更为将来的发展“献计”。
让人念念不忘的音乐故事,既是歌坛的脉络,也是平凡人的精神养料。尽管陈琳已经离去,但还有罗琦用《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来缅怀。当年因为这首歌不太Rock没有被罗琦放在专辑中,陈琳首发后红遍大街小巷。如今听着罗琦重唱更带伤感,那种柔情与陈式唱腔都一去不返了。
很少有人知道,任贤齐儿时的精神世界来源于费玉清的歌。没见过雪,却听到了《一剪梅》。没见过骆驼,却听到了《梦驼铃》。遥远的外域世界,被歌曲填补想象空间。它们不是歌,更像是埋在任贤齐心里的音乐种子。初萌幼芽,终成大树。
无独有偶,十三年后的某一天,12岁的刘宇宁听到了妈妈哼唱《心太软》。于是,这枚种子在三代歌手之间流转。
作为费玉清封麦前的最后一个综艺,观众也有幸“破解”了多年费式唱法之迷。“伸脖招手打太极”皆因旧时代的舞台设备限制:无论是竖杆固定麦克风,还是左右各拉一根线的悬挂式,都无形中影响了费玉清的演唱习惯。
在前辈歌手与新声歌手的合作中,有音乐理念的交融,更有音乐形式的颠覆和致敬。前辈歌手以身作则,任贤齐说每次唱《心太软》都认真对待当最后一次唱,这是前辈歌手的坚守。罗琦克服重重困难挑战《别叫我达芬奇》,这是前辈歌手的突破。
新声歌手奋勇争先,许魏洲刻苦练歌,是新声歌手对经典的致敬。费玉清赞叹“以他这种决心和速度,很快就会进入情况中”;刘宇宁用新的方式唱《后来》,是新声歌手对经典的颠覆,连李克勤也感慨“这样的编曲好耀人”。
跨越时空,破壁狂欢有这么一个故事:刚出道的古巨基,由记者转型歌手,却碰上“四大天王”时代,要冒头殊为不易。就在基仔最迷茫的时候,张国荣向林夕举荐他,并在采访中钦点:“唱歌方面觉得古巨基不错”。知遇之恩涌泉报,后来,那个年轻人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
不难理解古巨基每每提到张国荣的潸然泪下。在华语乐坛提携后辈的传统中,类似故事不胜枚举。新声歌手与前辈歌手之间,因为音乐结识,也因为对音乐的热爱找到“另一个自己”。他们之间的欣赏和相惜,具有超越时间阻隔的“共通性”。
继往开来的迭代中,是精神的薪火相传。刘宇宁和任贤齐有相似的街头表演经历,刘宇宁现在的困惑也是任贤齐曾经面对的。借由《我们的歌》,任贤齐用音乐的力量为对方指点迷津。为了打开刘宇宁的心扉,任贤齐还驾车带他去打水漂,满溢着两个“男孩”的童真。
费玉清现场传授许魏洲演唱技巧,无形中交付自己积攒多年的音乐财富。“那一句你拖或赶都没关系,它随便你换气。”请大家拿小本本记下来,这可是费玉清老师的“唱功真言”,功力更在“段子”之上。而周深拿出“粤语笔记”请教李克勤时,更让硬糖君坚信好的歌手首先是一个好学生。
《我们的歌》既用“老歌新唱”进行年代呼应,也就用“审美共通”完成了破壁狂欢。长期以来,各年龄段人群的音乐爱好相对固定。喜爱广场舞神曲的爹妈,无法与儿女的歌单“和平共存”。但节目用五个年龄段的分组投票,直观展示了多元玩法的破壁可能。
60后可以为《别叫我达芬奇》呐喊,00后也能听懂《一剪梅》,好的音乐没有边界。同时,一些数据依旧反映了某种客观规律,林海就通过对比《月半小夜曲》和《心太软》的发行时间指出,人们对自己成长阶段的歌曲更有情怀投射。
从乐坛传承的大道理,到代际破壁的小规律,《我们的歌》探索了新时代的乐综方法论。在同类节目“顺流而下”迎合快消风潮,用网红歌博人眼球时。东方卫视选择“逆流而上”追寻华语音乐之源,用时代回声挖掘经典曲目的新价值,守正创新又出发。
《中国梦之声》让偶像落地生根,《天籁之战》让星素结合大放光彩,《我们的歌》打破华语乐坛的“代际隔阂”,东方卫视的音乐综艺布局一直在模式创新和价值引领上走在行业前列。
《我们的歌》的成功,也进一步为主流电视的综艺革新提供破局经验,打破行业“迷信”。谁还敢说老歌没有战斗力?谁又能轻视主流电视的创新力?能让它们躺在听众歌单里,本身就是一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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