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江瀚

电视剧江瀚(那年榴花似火红)(1)

原创电视文学剧本

那年榴花似火红

根据江瀚小说《那年榴花红似火》改编

编剧 江瀚

第十一集

1丁凤琴家

邮递员送包裹,时枫接包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包裹。

展现在大家面前是:二极管,三极管,电阻,电容,磁棒,线圈,电烙铁,听筒等等一大摊无线电元件。

“快装吧,老时!”大家急不可耐地催促时枫。

“操!我忘了这里没通电。没有电就用不上电烙铁,怎么办?”

“装收音机用电烙铁干什么?”方华不解地问。

“用它来融化锡丝,然后焊接元件和线路。”时枫解释道。

“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融化锡丝吗?”徐彬彬望着屋顶,眯着眼睛在想。

“木炭,木炭成不成?反正是给烙铁加热。要是行,这里到处是木炭。”军生提了个建议。

“我看成。军生说的有道理。要不咱们试试?”方华感到可行。

在时枫的指导下,破瓷盆烧木炭,烧电烙铁。当时枫焊完最后一个接点调试后,宣布单管半导体收音机试制成功。大家欣喜若狂,争先恐后戴上听筒,但接收广播电台的声音却非常微弱,大家气馁了。

“什么玩意儿?怎么这点声音?”徐彬彬像泄了气的皮球。

“估计是信号太弱。要想提高信号音量,唯一的办法就是架高天线,越高越好!”时枫心中有数,给大家鼓劲。

2九龙口籽种库房

南军生带领大家,竖起两根大树棒,七手八脚捆好,在库房门前架起了十多米高、二三十米长的天线。

时枫戴上听筒,一边听一边记。

“能收到包括中央台、省地台等六、七个电台信号,而且播音非常清楚。”

南军生戴上听筒,神秘地说:“连老毛子的广播电台也能收到!”

“我听听!”方华急忙从南军生手中拿过听筒。

“我也听下——还真他妈是老毛子!”徐彬彬也猴急起来。

“莫斯科广播电台,莫斯科广播电台……”播音员用华语呼号,接着播放的音乐是《牢不可破的联盟》,也就是苏联的国歌。

“史无前例之国与自由之子,

今天我们所唱的自豪歌曲,

属于我们光芒万丈的党,

我们最了不起的人。”

……

徐彬彬一边听一边跟着唱,唱着唱着,大家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小声唱起来。

“嘘!停,停!”南军生说,“往后,我们要有规定,只许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省地台的播音,任何人不能偷听敌台。偷听敌台是犯法的,知道不?今天这事儿,谁也不许出去乱讲!”

“那是,决不能够!”

一辆三轮带斗摩托车驶到门前停下,下来一名穿白制服的公安民警,另一位大队干部 进入籽种库。

“把你们的东西交出来!”公安民警一脸严肃,对知青们大声断喝道。

“东西?什么东西?”知青们感到莫名其妙。

“不要装痴装槑!快拿出来!”

“我们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电台!”

公安民警一边问知青时,一边把眼睛满屋乱潵,发现了放在南军生枕头边的收音机。

“这是什么?”公安民警搜出那台土造子收音机,指着它问。

“嗨!这个,这是矿石收音机,我们自己组装的,不是正规产品,我们用它接听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声音,不行吗?”南军生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就你们几个,能摆弄无线电?鬼才相信呢!”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矿石收音机吗?”

“什么矿石不矿石的,我不懂!我就问你外边竖的杆子是什么?”公安民警又指着门外的天线追问。

“那是天线,接收信号用的,怎么啦?”南军生问。

“天线!这是谁装的?你们头头是谁?”公安民警厉声问道。

“我是头,我叫南军生。”

屋里面的人正在争执,吴以林赶到了,进门就说:“王特派员,我是生产队政治指导员吴以林,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他们都是北京的知青。”

“与你无关!”王特派员口气生硬,“这两人我要带走!仲主任,你现在带这两人到公社治安办公室!”王特派员吩咐大队治保主任。

“你想带走就带走啊?凭什么?!”吴以林也来了横的。

王特派员也不搭理吴以林,把收音机放进车斗,跨上边三轮摩托车,“突突突”一溜烟开走了。

“仲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吴以林问治保主任仲跻武。

“我也不懂,好像有人举报知青搞特务活动。”

“放他妈狗屁!知青在老革命吴以勤眼皮子底下搞特务?怎么可能呢?这是哪个吃饱了撑的,瞎告状!”

画外音:原来知青们又装收音机,又架天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社员们没有人知道这矿石收音机是什么新玩意,特别是头戴听筒让人怀疑。五六十年代反特电影看多了,在人们的印象中,头戴听筒的,多半是国民党特务用电台发报。党的“九大”召开期间,人们不得不提高警惕,防止阶级敌人乘机捣乱破坏。

电视剧江瀚(那年榴花似火红)(2)

3沂北公社治安室

王特派员戴起听筒,捣鼓了半天,见南军生和时枫带到,抬头问道:“按键在什么地方?”

“是误会了,这是我们组装的矿石收音机,不是收发报机,没有按键。我们知青没有钱,买不起新的,只能自己组装,一共才几块钱成本。我们装个收音机,是为了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随时了解国家大事,不是发报用的。”南军生回答。

“不对!你这样式的收音机,我怎么没见过?明明就是电台!”独白:王特派员见过电子管台式收音机,却从没见到过这种头戴听筒的简易收音机。九龙口没通电,收音机怎么能听到播音?那长长的接收天线,跟县公安局大院和驻军团部的那种天线差不多少。他在反特培训班学习时看到过的,是缴获美蒋潜伏特务用过的电台,印象中大致就是这个模样。

王特派员坚信自己的判断,说不准敌特分子就隐藏在九龙口的知青中,案情重大,不可懈怠,他决定将这个案件移交到县公安局审理。

“仲主任!你去租两辆脚踏车来,把他们送县公安局治安办公室。”王特派员吩咐仲跻武。

“行,但是王特派员,租车钱谁给?”

“你先垫上,回去找大队报销!”

“大队没有钱,上两次送小偷的钱到现在还没给我报呢!”

“你先去,等我见到周书记时,我对他说,你不用怕,会给你报的。属地管理,地方发案由地方负责经费!”王特派员拿起桌上电话。

车来了。

王特派员对南军生说道:“我先走,你们俩骑车去县公安局。老仲不会骑车子,你俩换着带他去。今天就不为难你们,不绑了!”他自己骑上那辆边三轮摩托车先走了。

4大队周书记家

吴以林火急火燎,满头大汗,急忙找大队书记周成华。

周成华闻言穿上衣服就出门。

5沂北公社办公室

周成华问王秘书。

“司书记昨天去县里开会,后天下午会议才结束。” 王秘书说。

6县公安局治安股

主审的是两名公安干警和王特派员。三人围着桌子上的矿石收音机研究来分析去,越看越象伪装的无线电台。

南军生和时枫站着。

“交代姓名、年龄、藉贯、职业、身份、家庭成份、住址。”公安局民警审问。

“伯父母、姑父母、姨父母、舅父母社会关系和政治背景也要交代。”公安局民警问。

画外音:当得知南军生父母是北京某部高级干部时,公安人员目光相视一下,他们没想到面前这个北京知青竟然是高干子弟。也许是从事公安工作较久,再加上“文革”中阶级斗争之弦紧绷的缘故吧,他们仅仅凭着自己的主观判断,不但不深入细致地去调查研究,反而更加怀疑。身份特殊也许问题更大,要是从南军生身上打开缺口,挖出北京高级干部身边子女作案线索,破获敌特在首都安插的特大定时炸弹,他们三位就能立下大功!

7县招待所餐厅

坐满开会人员就餐的食堂。

周书记和吴以林寻找,终于找到了正在吃饭的司守明。

“先坐下吃饭,然后慢慢说。”司书记见两人急忙地来找他,心想必有急事,大事。

服务员把饭端来,饥肠辘辘的周、吴俩人也不客气,就狼吞虎咽地吃开了,一边吃,一边向司书记汇报。

“瞎弄!小知青下农村劳动,收集什么情报?他们有这么大本领装电台啊?你九龙口还有什么秘密向台湾报告啊?勃列日涅夫认得你是老几啊?公检法越搞运动越乱,不抓案件专钻牛角尖!到现在他抓到几个真正的阶级敌人?”司书记一脸怒气。

8县招待所宿舍

在招待所宿舍,司书记找到也参加会议的县公检法军管会负责人,把事情跟他说了。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负责人是当地驻军干部,做事雷厉风行,听完司书记的介绍,就起身去了招待所办公室。

司书记、周书记和吴以林在宿舍里焦急地等待。

“这样吧!请大队来人到局里办公室等一下,我已安排专人调查,看看案件处理结果。”负责人打完电话回来,对司书记他们说。

9县公安局拘留室

“咣当!”拘留室门打开了,民警推南军生和时枫进去。

南军生和时枫在四平方米的格子间式拘留室。

南军生和时枫肩并肩坐在柴席上,南军生望着铁栅栏,低声问时枫:“老时,你怕不怕?”

“怕啥?我又没干坏事,他能咋着我?”

“他们要是搞逼供信,你能扛得住吗?”

“除非他们把我搞死,屈打成招是不可能的!”

“老时,是条汉子!挺住啊!打死也不能乱说。”

“妈的,还公安,连个收音机和电台也搞不清楚。”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相信总有人会认识这个东西。”南军生和时枫坚信,事情会搞清楚的,他们会恢复自由。

10县公安局机要室

“马科长,请你鉴别下这东西是电台还是收音机?”王特派员说。

马科长一看这所谓的电台,哈哈大笑,连声说道:“世界上哪有这么操蛋的电台?这就是简易收音机,你们搞错了!”

11县公安局拘留室

拘留室的铁门打开了,门外站着司书记、周书记、吴以林和王特派员。

“二位,对不起,冤枉你们了!我向你们道歉!”王特派员手抱矿石收音机,尴尬地对南军生和时枫说。

“司书记,周书记,吴队长!”南军生和时枫见到公社和大小队的领导都来了,心中一阵委屈,不禁眼泪夺眶而出。

“没事了!都回去吧!”司书记说。

王晨将收音机还给时枫,并且递上一只新听筒,时枫感到纳闷。

“机要室马科长说你的听筒阻抗不匹配,会影响收音机音量,他送你一只新的!”王特派员说。

“谢谢马科长!”时枫深感意外,衷心地感谢这位未晤面的无线电专业人士。

12公安局大门口

南军生和时枫如释重负,轻松地走出了公安局大门。

“南军生!时枫!”大门外拥来一群人喊着,他们是刘红、方华、徐彬彬、苏琴琴和顾小雨。大家心情激动,相互握手拥抱,犹如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当众目睽睽之下刘红拥抱南军生时,也公开了她与南军生的关系,引来大家一阵热烈的掌声。

“饿坏了,饿坏了,我们回去吧!”南军生和时枫有气无力地说。

“不忙。”周书记说,“我身上带着钱,先带你们去澡堂洗把澡,去去晦气再说!”

(第十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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