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有一段时间,社会上非常关注四川的格斗小孩,那些来自大凉山的孩子(其中多数孤儿),因为贫困和生计,来到成都,被拳馆或格斗俱乐部收养,学习和从事格斗比赛、表演!那些孤儿在大凉山的生活十分贫穷,打拳的孩子说,一旦被淘汰,就要回家吃煮洋芋,这应该不是夸张的说法。有记者曾经去大凉山采访,很多家庭的贫困,超乎人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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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在成都学拳,却能吃上平时在凉山不敢奢望的食物,最起码,餐餐能吃饱,后来,因为全国关注,各路记者、媒体报道,凉山当地各县的教育部门要把这些孩子从成都带回凉山,这些孩子“绝望的大哭”,因为他们自己是不想再过在山里那种生活的,练拳学拳很苦,但家中的生活更苦,所以,在这件事发展到后期时,其实很多当初认为是出于同情来报道这些格斗孤儿、呼吁社会关注的记者和媒体,都不知道自己倒底是做了一件对?还是错的事!
无独有偶,早就听说,宁乡的乡村演出市场,来了一些来自河北吴桥的杂技小孩,表演挺火,在没见到时,我对小孩的这个小没有准确概念,觉得怎么也有十来岁,毕竟,已经出来跑江湖了。
这次本来想去东湖塘的一个演出现场,拍摄一些搞笑的花鼓小戏,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小孩杂技的演出。这些孩子,号称来自河北吴桥,其实都是河南小孩。不过我想说,这个倒也并没什么问题,南方人可能听过的知名杂技之乡,就是吴桥,其实,河南的杂技之乡也不少,像项城、上蔡、太康这些地方,杂技的传承都不错,更有周口这我国唯一的市级杂技之乡,所以,来自河南的杂技演员,实力肯定也不会差,至于要说来自吴桥,只是吴桥在南方知名度更高,观众更好接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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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些小演员的时候,他们一群小孩站在台前候场,就跟所有孩子一样,打打闹闹,追逐嬉戏,要不是看见他们外套里有穿统一的演出服,让我知道他们就是那群晚上要演出的杂技小孩,那他们跟所有家庭的普通孩子显得没什么两样。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原来这么小,我估计也就是六到九岁之间,那个唯一的小女孩,真的就跟我那七岁多不满八岁的女儿差不多大小。
晚饭时,同桌的几位花鼓女演员就在说,这些孩子真可怜,千里迢迢跑这来演出,父母都能狠得下心?他们的演出道具和行箱,都是铁的,很重,全部是这些孩子自己搬!到演出前我也特意看了,所有要搬下车的搬上台的,一直到表演完又搬上车的道具铁架等,全部是这些孩子自己搬,带着他们的主持人是不帮忙的。我后来还问了同场的花鼓戏演员,因为他们经常在一起演出经常见到这群小孩,所以能了解更多,说这些孩子都是从河南过来之后由当地有人接收、带着的,带的人接业务,台上主持,孩子们表演,但具体是怎么操作过来的,是通过杂技学校,还是这些孩子的父母,具体的酬劳分配,每个孩子能分好多钱,这些情况花鼓戏演员也不了解。
当然,关于更深的细节,我也没去和带着他们的主持人了解,也没和这些孩子谈,很多并不了解和肯定的情况,我就不能用臆测的情形去发表意见!但我写这些文字,出于以下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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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真的心疼:看官们就算没练过杂技,也知道练杂技有多苦有多痛!这些孩子走上这条路---甚至不一定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六七岁就出来演出,那他们最多也就三岁左右便已开始练功,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痛,可想而知!
二是才这么一点大就远离父母,千里迢迢异地他乡跑江湖,他们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特别是看到那个小女孩,就想起我自己那在家被爸妈百般呵护的Y头
三是我基本可以肯定这些孩子至少在来湖南演出后,是没有上文化课的!这也是我最为之痛心的,这些孩子没读书,而杂技又是出名的青春饭,职业寿命一般也就到二十来岁,这些孩子的将来怎么办?到时自己不能上台了,又是结婚生娃,再让娃两三岁开始学杂技,再又跑千里外来赚钱补家用,如此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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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普通人,能力是有限的!见到有些今人心生同情或痛心的情况,其实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因为我们有时候连去改善自己家庭生活的能力都还没有!我这些文字,也并不想去批评某些人或现象,凡事都有它存在的缘由。就像我开头说的凉山格斗孤儿的事,出于一腔热情的记者,在事情得到一定关注度的时候,却发现结局或许不是自己想帮的那些孩子所想要的!
写到这里,我只想请各位在哪一天,看到这些到了您附近或亲朋家来演出的杂技小演员时,可以多关心一点,多给个笑脸,多为他们鼓鼓掌!更想呼吁那些带着他们的主持人或者说业务联系人,对他们多体贴照顾,特别是有一些具有危险性的表演,一定要做好安全保护措施,像上次演出,上面的空中飞轮,台下就放着一个向天支起的钢管,这万一......也更希望这些孩子不要放弃文化学习,抽时间自己多看书习字,也为自己杂技生涯结束后的生活,做一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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